“爷爷总说玄清诀够用,” 他对着河面喃喃,指尖划过胸前淡金色的纹路,那是爷爷教他的基础功法,“可连白伯光的灵力球都躲不开……”
回忆中,爷爷每次教他功法时,总会盯着他胸口纹路出神,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愧疚,又像是隐忍。
河水刺骨,他咬着牙擦洗伤口,任由冰冷浸透皮肤。
幻尘蹲在岸边默默地陪着他。
他想起爷爷说过的话:“自然,咱们风家的人,要像野草,踩不死,烧不绝。”
可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株被连根拔起的杂草,根须上还沾着仇人鞋底的泥。
夜幕降临时,风自然裹着半干的粗布衫回到家。
堂屋里冷清清的,灵木烟斗还搁在石桌上,烟锅里的灰烬早凉透了。
爷爷的药篓歪在墙角,晒干的艾草散了一地,炉子里的火早熄了,只有余温证明这里曾有人生活过。
\"老头?\" 他喊了声,声音撞在结着蛛网的房梁上,惊起几粒灰尘。
幻尘 \"嗖\" 地窜上书桌,爪子扒拉着那本边角磨破的《山草药经》泛黄书页间掉出半张丹方,墨迹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上清丹方,灵叶七分\"
他突然想起上周给爷爷送晚饭时,老人正对着这张纸发呆,药杵在石臼里碾出的力道重得反常,把灵叶捣成了浆糊。
\"总教炼丹,法术却\" 风自然指尖摩挲着丹方边缘焦痕,那是某次炼废的丹药炸出来的。
记忆中爷爷教他辨认灵草时眼里有光,讲到阵法却总是含糊带过,仿佛藏着什么忌讳。
风自然皱眉拾起纸张,突然听见窗外传来 “簌簌” 声。
他冲出门去,只看见院角的竹椅在风中摇晃,椅背上搭着爷爷的蓑衣,衣角还滴着水,分明是刚回来过的痕迹。
后半夜,他躺在破床上,盯着屋顶的漏缝看月光。
幻尘蜷缩在他枕边,爪子还攥着从蓑衣上扯下的布条。
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酒葫芦,抚摸着上面的双鱼相逢纹路。
“明天去山里找找,” 他对着黑暗低语,“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