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的父母跪在地上,泪水纵横。母亲死死抱住虎娃,泣不成声:“他是我的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父亲则红着眼睛,挥舞着手臂大喊:“你们不能这样!” 然而,愤怒的村民们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几个人冲上前,将虎娃的父亲按倒在地,用粗麻绳捆了起来。
风自然闻信后及时赶到:“且慢!”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炬,“若这孩子真是祖巫转世,为何他种出的谷粒能解百毒?若今日草率行刑,日后真相大白,你们谁来担这血债?”
见众人犹豫,他继续说道:“给我三日,我定能查出真相。若他真是祸端,我亲手将他奉上!”
虎娃暂时被关进柴房,由专人看守。
深夜,虎娃蜷缩在柴房角落,听着门外村民们激烈的争论。
他摸着耳后的胎记,心中满是迷茫与恐惧。他不想连累恩人,更不想成为村民眼中的怪物。
柴房漏雨的缝隙里,虎娃蜷缩在潮湿的稻草堆中。雨水顺着房梁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门外传来父母压抑的争执声,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带他去神猿谷找神猿问清身世!只有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忘了那场大水了?”
父亲的低吼中满是绝望。
两年前暴雨冲垮灵田的夜晚,三岁的虎娃被洪水卷走。
再醒来时,他躺在神农祠废墟中,掌心紧攥着半粒泛金光的谷种。
父亲抱着他痛哭,却没人注意到他耳后新生的胎记,以及废墟下露出的半截祖巫鳞片。
虎娃颤抖着摸出怀中阿水塞给他的糖画,糖纸背面是孩童歪扭的字迹:「虎娃哥不是怪物」。
寅时三刻,暴雨如注。虎娃蜷缩在柴房角落,听着门外守夜人的鼾声渐弱。
稻草堆里渗着霉味,混着他腕间麻绳的粗糙触感,让他想起母亲缝补围裙时的针脚。
窗棂外,豆大的雨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映着祠堂檐角的残灯,像极了阿水眼睛里的泪光。
他轻轻抚摸着祖传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在月光下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的秘密。
泪水模糊了视线,少年抹去眼角雨水,深吸一口气,踩着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