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寒峥面色凝滞了一瞬,直到指尖的烟烫到手才回神。
他掐灭手中的烟,声音发着沉。
“傅振邦欺负你了?”
许穗宁愣了下:“没有。”
男人蹙眉:“没有你说什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许穗宁抬头望着傅寒峥,娇软的嗓音中满是坚定。
“我想和你处对象。”
“不,准确来讲,我想嫁给你。”
傅寒峥低头,冷漠的眸子在看到姑娘眼底的认真时,突然动摇了一瞬。
但很快,他想到两人的关系,眼神再度恢复平静。
“那就是又被傅振邦拒婚,受了刺激,想自暴自弃,随便找个人嫁了?”
这话问得挺直白。
傅寒峥虽然只大她七岁,但不苟言笑,平常端着长辈的架子,对任何人都是冷淡又疏离,站在那就让人感到畏惧。
前世许穗宁怕他怕得要命,偶然遇见了也是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他。
可就这样一个人,前世数次救她、帮她、牺牲后更是将所有遗产留给她,愿望只有让她余生过得幸福点。
她在感情上虽然迟钝,但从那些沉甸甸的关心中,还是隐隐觉察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
只是那时候傅寒峥已经牺牲,她无从求证。
现在一切重来了,她想,她可以试着接近他、去了解当时的真相。
想到在前世漫长的岁月中,她只能去墓园看望他,眼眶不自觉红了红。
看到她低头不语,傅寒峥蹙了蹙眉,正想说话。
一滴温热的眼泪蓦然砸在他手背上。
质问的话哑在喉间,男人的语气变得有些无措。
“你……哭什么?”
许穗宁从回忆中抽离,愣愣看着傅寒峥:“我……我没哭啊。”
傅寒峥抿了抿薄唇,突然抬起手指,在她眼角轻蹭了一下。
男人的指腹带着些薄茧,蹭在脸上又痒又麻,惊得许穗宁不自觉后退几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措地盯着他。
但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带着上位者的强势,逼着她直视指腹上那抹湿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