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刻仍不对其加以戒备,日后恐怕为时已晚,我等壮大自身势力的时日,慕家之臣必然会愈发强盛。”谢毓轻敲案牍,看了两人一眼,无奈轻叹。
“此事是我的错,先前竟傻傻的认为慕烟是真心想要联盟,现今方才觉出慕家有意利用广陵王府谋反之事趁机把控东虞,即便不是广陵王府,也会是其他派系。”谢毓已然体会过自由,乃至身家性命皆系于他人之手的那种身不由己、战战兢兢之感,故而在得知日后即便谋得所得,可能还会被他人拿捏性命,便不愿再一味地听从了。
“世子所言老夫亦然心有所触,可我们还要靠慕烟谋位,若是现下就拔除底下监视的钉子暗桩,定会被慕家察觉,恐会撕破平稳的现状,望世子三思,慕家不是轻易就能得罪的,即便日后真的将慕家人从东虞朝廷拔除,以慕家在陈国的势力,恐会对内战后孱弱的东虞不利啊。”靖瑞从前便是跟着广陵王征战沙场的老将,即便退居幕僚,也是谢毓的长辈,他说的话于谢毓心中有着颇大的重量。
谢毓听后想到了今夜初到东虞的玄月三皇女郑棠,不由眸光微暗,“或许,被把控的不仅仅只有东虞。”
“即便知道又能如何?”靖瑞深知谢毓心中所想,不由踱步至他身后轻拍他的肩膀,“可以等着看看,若是玄月安然无恙,或许慕烟留给我们的也许会有一丝生机,她可能就仅仅只是想要把控权力,而非毁了权力。”
“我知你心中有气。”靖瑞微微摇头慈笑,“可你如此作为,她更是要气你,届时你们二人又当如何?万不可逞一时之怒气,若是有气,就去寻她撒气去,闹得她一通,你解解气,去吧。”
谢毓听后胸腔猛然一震,缓缓抬头看向靖瑞,“我不敢。”
靖瑞听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谢毓说他不敢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敢寻她去撒气,就敢明着暗里与她对着干?”
“世子,我们男儿吃些亏无妨的。”李沐与众人皆笑的直不起腰来,“你说说你,不敢去找郡主,就将我们都从暖被里薅起来,与你隔这谈心论迹。”
“适才所言皆是将世子与那慕家女之私情摒除在外,故而适才方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