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开口之前,在你被那些阴暗的占有欲吞噬之前,先问问你自己:你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你真正想表达的,又是什么?而不是用那些伤人的话语,把我们两个都推向毁灭的边缘。”
“我要的,不是你的妥协,不是你的模仿阿罗,而是你发自内心的改变——学会如何与我这个‘人’,进行一场平等的对话。”
她指尖那簇幽蓝的火焰,在她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如同完成了它的使命,倏地熄灭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缕极其微弱的青烟袅袅升起,迅速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朵拉虽是熄灭了火焰,但精神却紧绷到了极致。她知道最危险的时刻,现在才真正到达。
凯厄斯站在原地,仿佛一尊被骤然抽离了灵魂的雕塑。他将视线牢牢锁定在眼前,将他逼迫至此的少女身上。
“平等…的对话?”凯厄斯用艰涩的声音意味不明的重复。
沃尔图里长老的字典里,只有“命令”、“服从”、“裁决”和“占有”。
“平等”?那是属于弱者的、毫无意义的呓语!即使是长老的伴侣,也应该是服从的对象,就应该像苏尔庇西亚,迪黛米……
一股熟悉的、被冒犯的暴戾和掌控欲瞬间在他胸腔里翻腾咆哮,几乎要冲破喉。
她怎么敢?!她凭什么要求他放下与生俱来的权柄和高傲?!
然而,就在这尖利的咆哮脱口而出前,他的视线落在朵拉已经彻底焦黑的两根手指上。
那翻腾的暴戾如同被一盆极寒的冰水当头浇下,硬生生地冻结、坍缩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后怕,是深深的庆幸。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真的彻底失去她了。不是失去一件藏品,而是失去那个能点燃他灵魂、也能瞬间将他推入永恒冰狱的存在。
他死命地将心中的暴戾和傲慢,吞咽下去,即使那仿佛是一场酷刑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朵拉焦黑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尝试的开口:“好,我们平等对话。”
朵拉静静地注视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挣扎和不适,看着他如何艰难地压制本性,吐出那句对他而言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