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听闻,瞳孔骤然紧缩,袁绍这个名字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瞬间刺痛了他的心,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年前被邪符残忍害死的王大叔,愤怒与悲痛交织,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入掌心。他急忙伸手摸出李明远临走前塞给他的密报,果然,冀州方向的邪雾明显浓了三分,密报的边缘还画着一个歪扭的麦穗,这是李明远特意留下的独特暗号。他略作思索,迅速而果断地说道:“赵师叔,立刻把听风卫分成五队,让他们跟着流民的护观队一同行动。”他抬手指向山脚下那闪烁的灯火,那里流民们正自发地组成巡逻队,每个人的臂上都紧紧缠着麦穗纹布条,腰间别着由护苗符改制而成的短刃,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坚定。“百姓们在这乱世中摸爬滚打,他们的眼睛,可比咱们的符还要敏锐,邪修那鬼鬼祟祟的鬼面纹,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子时,赵铁柱独自一人在灵田巡视。积雪如同厚厚的绒被,温柔地覆盖着麦苗,每隔十步,便有一盏用麦秸和符纸精心扎制的麦穗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这是流民们为了护佑观主闭关特意准备的,他们相信,这些带着美好祈愿的麦穗灯能为观主带来平安与力量。赵铁柱缓缓蹲下身子,指尖轻柔地抚过田埂上的护苗符,动作中满是虔诚与敬意。就在这时,他隐隐听到暗处传来一阵低微的抽泣声——寻声望去,原来是小柱子抱着护苗符,孤独地蜷缩在树后,袖口露出半截已经烧焦的符纸,那正是三天前他爹被邪修无情烧坏的护庄符。
“怕啥?”赵铁柱轻声安慰道,声音中带着兄长般的关怀与鼓励。他轻轻扯下自己的护心符,小心翼翼地塞进少年手中,符角那崭新的断刀纹是他今早特意新刻上去的,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看见田边那些隐鳞军的弟兄们了吗?他们靴底都精心刻着护田纹,每踏出一步,都在为麦苗注入力量,为这片土地祈福。”他抬手指向远处正在巡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