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懂得分辨和探查。等到后知后觉想着事情或许有另一面的时候,早已过了探寻的最佳时机。
对于他的这个疑问。
镇国公只能回以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镇守边关,哪里知道京城内的消息。等我回来,他都已经下葬了。”
说着语气愈发苦涩,有着皱纹的眼角现出晶莹泪花,“若我在,他怎么都不会死的。”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我急着找来和你谈,是因为程轲这次被范时岳查到了问题。范时岳一定会趁机咬死他,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镇国公继续道:“程轲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太后私谈,让太后出面向皇上求情。到时候程家涉案这件事可能会起波折。”
修泽钧:“若我不让他们有机会私谈呢。”
镇国公猛然起身:“你是说——”
修泽钧扯了扯嘴角。
“宫里密不透风,我不好下手。”他垂眸理了理衣袖,“但是弄死个程轲,还是很容易的。”
即便镇国公征战沙场多年,听到眼前的年轻人这么说,还是不由得一阵阵泛寒。
他像他的父皇,却又不完全像。
他比他的父皇更多了些狠戾和绝然。
若当年先帝也这般能够下得了狠手的话,或许今日的京城就是另外一番格局了。
“先不要动手。”镇国公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宛若一个长辈对待亲近的晚辈那样,“你父亲肯定希望事情能有个妥善的结果。”
修泽钧用力闭了闭眼。
轻声问:“程轲知道不知道那是他儿子。”
“我也不清楚。”镇国公道:“应该是心里有数的。”
不然程轲何至于如此大胆妄为,贪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把手伸那么长。
正常人都会有所顾忌。
程轲却比他爹程首辅还敢下手。
修泽钧便笑了,“我觉得不止他知道,他儿子也知道。”
不然他儿子为什么会对这些先帝血脉后代的正妻嫡子来下手?
不过想斩草除根罢了。
只有这些先帝血脉的嫡孙都死了,他这个混淆皇家血脉的孽种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