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的手指顿了顿,喉结动了动。
苏隐注意到他靴底沾着湿泥——今早下过雾,只有后山红土才会这么黏。
\"我算过。\"苏隐起身,算袋里的碎玉突然灼得皮肤发疼,\"但得先看铁蛋的"爪印"。\"
铁蛋\"腾\"地站起来,袖中掉出个布包,几枚黑黢黢的犬牙骨碌碌滚到篝火边。\"这这是熊妖牙!\"他脖颈涨得通红,声音直打颤。
苏隐弯腰捡起一枚,对着火光看:\"熊妖生在极寒之地,牙釉泛青。
这上面的黑斑,是野狗啃腐肉留下的。\"他捏着牙转向众人,\"再说爪印——后山泥地,熊妖爪印该有三寸深。\"他从怀里摸出张兽皮,展开是拓印的泥痕,\"这是今早我在真熊爪印旁拓的,诸位看看。\"
石屋内响起抽气声。
大长老眯眼比对,胡须直抖:\"乖乖,差了老大一截!\"
石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死死抠住案角,指节发白:\"许是铁蛋学艺不精!
可苏隐前日说无凶,昨夜我分明听见后山妖啸——\"
\"妖啸?\"苏隐打断他,从算袋里摸出截焦黑芦苇,\"这是昨夜长老在后山烧的引魂香。\"他凑到鼻前嗅了嗅,\"混了狼嚎草,能把狼叫变成妖啸。\"他转向石虎,\"西坡芦苇丛里,还剩半块烧剩的香灰。\"
石虎的算袋\"当啷\"掉在地上,火鳞豹残爪滚出来,在篝火下泛着冷光。
人群炸开议论,花灵攥紧苏隐衣角,眼睛亮得像星子;沐风一拍大腿:\"怪不得我昨夜听着狼嚎不对劲!\"
大长老拍案震得陶碗跳起来:\"石虎!
你三番两次搞鬼,到底图啥?\"
石虎瘫在草席上,额角的汗珠子吧嗒吧嗒掉。
他张了张嘴,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苏隐盯着他颤抖的手腕——那里有道青黑印记,像被什么东西烙过。
\"大长老。\"苏隐弯腰捡起算袋,\"许是长老怕迁了没权。
但更要紧的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后山野狗群,该清一清了。\"
散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