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泳思再次回到大牢,纪凌云面色不善地诘问:“此人罪大恶极,为何还不处决?”
“世子爷可知,前些日子淮安府署上告而亡的三人?两人当场就被打死,另一位重伤不治,不久后也死了。”
纪凌云自是知晓的,早有属下报给过他。
“其中两人当庭承认,杜家父女乃他们所害,甚至还贴心地带来了人证。当时围观百姓众多,很多人都亲耳听到了。”
“那又如何?”
“康裕的罪名,便是殴杀岳父,逼死发妻。既这罪名有人认了,且还死无对证,臣要如何行刑?直接不管不顾砍了他吗?如何堵得住百姓的攸攸众口呢?”
影响太坏,淮安可能会乱的,别说一个林泳思,就是纪无涯也赌不起。这可是他后方根基所在。
“那、那些在城门口聚集的百姓呢?上告康裕为富为仁,逼杀人命的呢?难道就不做数了吗?”
“当然不可能不做数,可世子爷后来当街行凶,那件事的热度就盖下去了。”林泳思懒得与他纠缠,自己要烦心的事够多了。
纪凌云懊恼不已,淮安城最近水似乎有点深啊,他想做点什么事怎么都这么不顺!
“臣告退。”林泳思走之前,以警告的眼神瞪着康裕,希望这位能消停点,等他腾出空,再想怎么处置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