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玉簪划开皮肤的瞬间,我倒抽一口冷气。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骤然变冷,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像是从伤口中溢出的热雾,与潮湿石壁上的霉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鲜血顺着腕骨一滴、两滴地落在布帛上,那血迹迅速晕染开来,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莲,花瓣边缘泛起微微的涟漪,美得有些诡异。
我咬着下唇,艰难地写完“巫医血脉现世,顾明渊即日”,突然松手,让玉簪掉落在地上。
玉簪落地的清脆声响在地牢中回荡,仿佛某种仪式的开始,金属撞击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如同命运敲响的钟声,在我心中久久回荡。
血滴溅在“日”字末尾,将剩下的“伏诛”二字彻底染成模糊的红团,仿佛连文字都被愤怒吞噬,预示着顾明渊的末日即将来临。
我把布帛揉成一团,用力对准铁栅栏外的积水潭抛过去。
那里是地牢通风口,野猫常来喝水。
我心中盘算着,顾明渊的暗卫要捡这东西,必然得蹲下去,到时候萧景和安排的人就能记下是谁动了血书。
“叮——”布帛落水的轻响刚传开,牢门外突然响起皮靴碾过碎石的声音,那声音沙沙作响,带着几分焦躁与急促,仿佛有人正在步步逼近。
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抬头,透过铁栅栏,看见顾沉舟的影子。
他腰间那柄断剑在晃动,剑穗上的白虎纹被冷汗浸得发暗,像是夜色中最深的阴影,隐隐透出不安的预兆。
顾沉舟冷冷开口:“二弟,你布的巫蛊阵连禁军白虎符都能操控?前日我在演武场试符,明明注入了七成内力,今日再摸,剑鞘里的虎符竟在发烫。”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锥,指节捏得发白。
就在这时,外殿突然传来刀剑相击的金鸣,那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地牢石壁都微微颤动,仿佛整个地下空间都在为之颤抖。
我听见顾沉舟猛地转身,衣袍扫过栅栏,布料摩擦铁栏发出刺啦声,那声音令人牙酸,仿佛连空气都被割裂。
他的佩剑“当啷”一声磕在墙上,焦急地说道:“是三营的玄铁刀——萧景和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攥紧染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