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纷飞,如碎雪般洒落,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松木香和血腥气息。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夜空都被撕裂。
我下意识按住心口那道狰狞的旧疤,指尖触到布料下微微凸起的疤痕,一阵滚烫的灼热从胸腔深处传来。
紧接着,一股不属于我的心跳声透过衣衫传入耳中——那是爹的心跳!
他明明……明明已经……
“爹……”我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得像风中残烛,几乎听不见。
话音未落,门后浓得化不开的阴影中,一道佝偻的身影缓步走出。
真的是爹!
可那双往日盛满慈爱与智慧的眼眸,此刻却浑浊不堪,布满血丝,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陌生与疯狂。
更让我如坠冰窟的是,他手中紧握着一柄染血的匕首,那暗红的血迹尚未干涸,散发着刺鼻的腥甜,刀刃泛着冷光,在月色下如同毒蛇吐信。
他还未完全走出阴影,身影便如鬼魅般一闪,下一瞬,冰冷的匕首已死死抵住我的咽喉!
“月儿……”他沙哑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像是从朽坏的棺木中挤出,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气,“别怪爹……”
脖颈处,那曾经被巫医强行烙下的图腾印记,此刻竟像是被注入了邪异的生命,青光暴涨,与他匕首柄上镶嵌的诡异宝石交相辉映,勒得我几乎窒息!
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剧痛,那痛楚,与当年被家族遗弃、被巫医折磨的记忆重叠,让我浑身冰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地窖,耳边回荡着铁链撞击的声音与巫医低沉的咒语。
“苏伯父,住手!”顾沉舟焦急的暴喝自身后传来,剑风呼啸,直指我爹的手腕。
“铛!”一声刺耳的脆响。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顾沉舟那柄削铁如泥、曾斩下无数敌酋头颅的佩剑“惊鸿”,竟然……竟然从中断裂!
断口平滑如镜,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精准切割。
而随着剑身的崩裂,一抹温润的幽光从断裂的剑柄中迸射而出——那是一枚通体碧绿、雕刻着繁复巫医符文的玉珏!
那玉珏一出现,便与我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