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苏父嘶吼着，他脸上的图腾在星光下加速剥离，露出的真容因为痛苦和不甘而扭曲，好似扭曲的恶鬼，“完整的星位……永昌宫第七星……那明明是……”
“是先皇后为我准备的。”顾沉舟冷冷接口，他心口的巫医图腾与祭坛上的咒文交相辉映，散发出强大的力量，仿佛是汹涌的海浪，压制着苏父的反抗。
“她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所以将真正的星位力量，藏在了我的佩剑之中。而你，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一个用来引出一切，并且最终会被清除的障碍！”
皇城方向的浓烟越来越大，好似汹涌的黑色潮水。
隐约间，我甚至能听到厮杀声和宫人们的尖叫。
那声音像是从极远处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炸响，带着惊恐与混乱。
还有火舌舔舐梁柱的噼啪声，以及瓦砾坠落的闷响，那声音组成了一曲末日的交响曲。
“太极殿……”我看向顾沉舟，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
顾沉舟收回了抵在苏父喉间的剑，苏父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地，他身上的巫医图腾已经剥离了大半，露出的皮肤干枯如同老树皮，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好似风箱即将破损的老风箱。
“父皇……恐怕也等这一天很久了。”顾沉舟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仿佛放下了沉重的枷锁。
“他并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并非不知道巫医一族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是想摆脱这被操控的命运。”
摆脱命运？
我看着祭坛上那与顾沉舟心口完全相同的巫医图腾，又看了看远处皇宫的浓烟，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
难道，当今的皇帝，也是……
“二十年前，被偷换的皇嗣，并非指我。”顾沉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的目光深邃，好似夜空中的星辰。
“而是指另一位。一位，本该拥有巫医血脉，却被普通皇子替换的……真正的皇储。”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