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王爱娟嗤笑出声。
“呵,我还当你多有骨气,还不是借口养伤,赖着不走!”
沈晓棠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我的老天奶,就这智商还海大教授,随便拉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也比她强吧?!
沈晓棠扬了扬透着血色的白沙布。
“我失血过多,下过几次病危通知。当然了,当时你们都不在。”
“如果我强行出院,这期间出了什么事,你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养母梗了一下,不愿担上人命官司。
更难听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养父扯了自家媳妇一下,让她收敛点。
“好歹是咱养了十八年的孩子,你就别跟她置气了。”
“晓棠,你好好在医院养着,等养好了再回家。”
说完,一手拉着王爱娟,一手拉着沈宝珠,一家三口美美离开。
沈晓棠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叹了口气。
这要是原主在,又要伤心了吧。
送走一群颠子,沈晓棠迫不及待奔向洗手间。
书上说原主空有美貌,大脑空空。
她想看看自己现在长啥样。
“嚯!冲着这张脸,就算当对照组也值了!”
十八岁的少女身材纤细,皮肤白皙,鼻梁秀挺,一双水眸明艳动人,乌黑的头发略微散乱,却平添一股病美人韵味。
比她前世看好一百倍不止!
沈晓棠欣赏着自己的盛世美颜,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第三天出院,护士电话通知家属,让他们过来接人。
养母拿起话筒就是一阵咆哮。
“有本事割腕没本事自己回来?!”
小护士不好意思传话,沈晓棠也不为难人,收拾好了包袱就走。
六月天的日头不算大,沈晓棠在路上走走停停。
七零年代的海城远不如后来发达。
好些个西餐厅,租界洋房都改成了供销社,或者民宅。
老旧的沥青路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刺鼻的味道。
嘿,多新鲜,她也算是见证历史了。
正在路上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汽车鸣笛。
一辆红旗小轿车缓缓停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