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熟悉了门路之后,余令觉得这样的爱情只能跟勾栏的女子去谈。
自己的钱被骗完,然后被恶毒的老鸨子生生打断,拆散。
这世上又会多了一个比杜十娘凄惨的故事。
也别幻想着“你是风而我是沙,缠缠绵绵走天涯”。
没有媒人,没有一个该有的流程,你是神都不行。
如今余令深刻明白,在大明别想搞什么自由相恋了。
好多人在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才知道新娘长什么样子。
自己这算是好了,知根知底,人还见过,也合心意。
人家苏怀瑾在来长安的时候也定亲了。
在定亲那日他只看到珠帘后面人家姑娘的一双鞋,就这他还说人家姑娘好看。
余令记得,他在自己面前说好看的时候人都要哭了。
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他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和权利,只能笑,只能说好。
好看就代表着满意。
他这种大家族娶亲就是联姻,他敢说不好看,敢皱一下眉头就是对婚事的不满。
他爹真的能把他的腿打断。
到如今,他也就知道他未来的媳妇姓骆,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的女儿。
其余的一概不知。
余令深吸一口,知道不能晾着人家茹慈了。
“咳咳,那个茹…那个小慈啊,你会算账么?”
心乱的快要哭了的茹慈闻言抬起了头,深吸一口气道:
“会,会一点点!”
余令深吸一口气,望着茹慈道:
“来,你帮帮我,这个数据我算的头疼,你核算一下看我算的对不对!”
茹慈来到桌边,望着案桌上那些陌生的数字,她觉得她把话说得太满了。
这一个圈,一个圈的都是什么东西?
见茹慈呆滞的模样,余令才明白自己冒失了,赶紧道:
“来,我教你……”
余令搬来了椅子,两人坐在了桌前,茹家奶娘觉得有点近了,想咳嗽出声提醒一下。
可望着窗户前那一对背影,她却突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