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昉闻言从马车里伸出脑袋,不安道:
“少东家,你是主,我是仆,我辛苦是应该的,我照顾少夫人也是应该的!”
余令点了点头,自己这性子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了。
在京城混得靠着嘴甜混日子,回到长安还是得嘴巴要甜。
因为要办事,要有求于人,久而久之就改不过来了。
过了太原府,官道上的车驾就多了。
时不时的就可以见到有人骑着马扬起一路的烟尘,也时不时可以见到官员的车驾。
如果队伍里没有苏怀瑾等人,遇到官员的队伍就得避让。
若不避让,人家官员的家仆可能会对你出手了。
在这外面,保命是最要紧的。
再加上最近几年收成不好,贼人就多了,所以,防人之不可无,每个人都得小心翼翼……
所以,在这官道上遇到人数超过百人的队伍,那些小队伍要么避让,要么主动来搭腔。
“东家?”
“怎么了秀忠?”
“有一车驾,一共四个人,带了两个孩子,也是去京城,托人来问,能不能跟咱们一起走,互相有个照应!”
“问了是什么人么?”
吴秀忠笑道:“问了,他说是一个武官。
如果愿意带着,他可以帮忙巡戒,喂马,推车,干一些杂活!”
余令扭头看向了苏怀瑾,苏怀瑾知道余令是心疼人家带着一个孩子,见状挥挥手道:
“让他过来!”
其实汉子此刻已经后悔了。
他以为这是一支普通的官宦队伍,想跟有个照应。
因为再往前走,那地方虽然不乱,但前些年有个什么闻香教闹得厉害。
还是很瘆人的,他担心的是这个。
等那报信的汉子走后,他打量着这支队伍,他才发现这支队伍不一样。
虽看着零散,却处处透着森严,全是五人一组,就连休息的时候也是这样。
再看这些护卫,汉子又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这些人都很年轻,十七八九,但个个身上都透着煞气。
这一看就是杀过人,手上见过血的。
看人的眼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