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刚好在这个时候,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
“我没骂人~~~”
望着揉着大腿的御史,余令嗓门更大了,怒吼道:
“我是进宫来学礼的,明日见万岁爷,走路走的好好的,我难道会去招惹你,一次招惹你们五个?我脑子有病啊!”
文人相轻!
这说的不单单是指文人之间互相轻视,谁也看不起谁。
更蕴含着人性,看你倒霉,我面露不忍,私下里暗自开心。
有人愿意拱火,看你倒霉。
张御史知道不能再让余令喊下去了。
再喊下去,那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根本讲不清了。
“小子闭嘴!”
“你以圣人名义,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誓,我走的好好的,是不是你们五个故意来堵着我路的,是还是不是!”
余令怒吼道:“你发誓!”
对付读书人就该拿出对待流氓的架势来,你要比他更流氓。
只要你比他更流氓,他就开始跟你讲道理。
所以,咬住一点不松口,就逼着他发誓。
张御史大急:“我们是御史,你是晚辈,见你面生,我自然要来看看!”
吵架这回事绝对不能陷入自证,一旦陷入了自证,那就完蛋。
被余令掐大腿的张御史心早都乱了。
此话一出,那就是承认有这回事了。
想想也是,人家外官进京,学习礼仪,不认识你,跟你有无过往,你过去堵人家路做什么,骂人家做什么?
钱谦益眯着眼站起身,大声道:
“都闭嘴,都散去,此事去万岁爷那里说道去,在这皇城之内,闹哄哄的成何体统,有失体面!”
余令眯着眼,见这“劝架”的马后炮实在讨厌:
“你是谁,他们骂我,为何要散去,我长安府官员就真的低人一等么?”
“本官钱谦益!”
“这里有点凉,没你的事,你走开!”
钱谦益一愣,他觉得余令是个傻子。
在这个吵闹的间隙里,方正化跑了,他一直冲到万历帝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