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点点头,重新躺下。
云筝也闭了眼。
一时之间,凝香榭只有细微呼吸声。
过了好半晌,云筝一骨碌爬起来,拿起一盏烛灯,赤脚往后殿去。
她骤然起身,惊醒了裴听月和云舒。
两人心里有事,本就没有睡。
此刻见她神色严峻,便已猜到几分。
两人对视一眼,无声起身,跟着云筝往寝殿里去。
将寝殿点上亮光后,云筝只在殿内四处嗅闻。
云舒心中不解,刚要张口问就被拦下。
裴听月朝她摇了摇头,于是云舒乖乖闭嘴。
约莫有一刻钟后。
云筝面带喜色:“找到了。”
裴听月看着面前呈现的东西挑眉,“这是什么意思?哪个有毒?”
云筝指着香料和白釉瓶里玉簪花,解释说,
“这是混合毒,单单焚烧香料并无害,玉簪花也无害。可香料里头那味龙脑,与玉簪花花香一结合,便形成了毒。”
“混合毒物的记载奴婢曾在一本典籍里见过,只是时间久远,记忆太过模糊了。刚在歇息时,奴婢才忽而想到了这回事,不想真的查验出来了。”
“这种毒在书中恰巧有记载,前期会让人嗜睡亢奋,言行失控。中期会疯癫无状,痴傻如孩童般。后期就会陷入长久昏迷,直至死去。”
“此毒有一个好听名字,叫醉花阴。”
云舒胳膊上的寒毛起来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法子,若是娘娘没警觉,你没有医术,岂不是白白丧命?还叫什么劳什子醉花阴,一个毒物用这么好听的名字!”
云筝看着她说,“这可不是诗句里的醉花阴,而是取花香迷神、醉入阴冥之意。”
云舒无端又打了个寒颤。
裴听月低低说:“难怪这么不易察觉来。”
竟用了这般巧妙的手段。
裴听月长舒一口气,周身气息也随之冷下来,眸光阴晦:“前几日,送花的宫女说,这花开得新鲜,是特地送来的。”
云舒瞳孔微微放大,失声道,
“来了行宫后,皇后娘娘事务繁多,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