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娘刚才不是都说了,我们都断亲了,你是谁啊我们还要搭理你!”常喜气鼓鼓地道。
“胡闹!二妞,你这是怎么和爹说话的!”
常喜一翻白眼,自己还是他亲闺女呢,连自己改名字这么久了,这个渣爹但凡对她有那么一丁点上心,也不会叫不出自己的名字来。
“还有你,常乐,你现在不是在念书吗,难道这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陈广益又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常乐开口教训。
常乐不卑不亢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直视着陈广益,“先生说,‘父不父,则子不子’,你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当初抛弃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会活不下去?既然当初都不管我们的死活,你现在凭什么让我叫你一声爹!”
陈广益被几个孩子怼得脸色铁青,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这还是那几个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孩子吗?
“你们几个,当真是反了天了!你们一个个的,现在像什么样子,真是被你们娘给教坏了!”
沈安安早就不耐烦在这里继续和陈广益掰扯下去,“陈广益,你够了!当初你已经写下了断亲书,现在跑几个孩子面前耍什么威风!”
陈广益怒指着沈安安,“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挑唆的几个孩子,我教训自己的孩子,轮得到你插什么话!”
“你骂谁贱人!”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常欢突然冲出来,护在沈安安面前,像只护崽的野兽般怒视着陈广益。
常乐冷笑,“夫子还说,‘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你当初视我们如草芥,现在又凭什么要求我们视你如父亲?”
陈广益被噎得哑口无言,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反驳。
沈安安看着面前的儿子有些吃惊,儿子才跟着林夫子学了多久啊,竟然已经有了这个水平,怪不得当初秦老夫人对林夫子如此推崇。
陈广益觉得大失颜面,眼见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一时竟然失了理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