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淡淡的混沌气流，在无声地翻涌。
只有那轮永恒神阳的虚影，依旧在玄袍身影之后沉浮，散发着柔和却至高无上的光辉，照亮了星穹，更照亮了神庭众强那瞬间化为石雕的脸庞。
那数千位含怒出手的大罗金仙，乃至准仙王，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眼神中充盈的杀意、自信、震怒……全部被一种名为“荒谬”和“恐惧”的东西替代。
他们无法理解！
即便是仙王，也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抹除掉他们所有人联手发出的毁灭一击！
这超出了他们认知的界限！
“噗！”
那位主掌万星陨神矛的大罗金仙巅峰强者首当其冲，他赖以成名的本命神兵直接被打散了意志烙印，神魂相连之下，他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大口蕴含着星辰精华的金色道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望向吴通的目光充满了骇然和难以置信。
其他人虽然不如他伤势直接，但也气血翻腾，道基动摇，心神剧震之下，攻势被打断的反噬力同样不小。
“嘶——！”
这一刻，所有围观的生灵，无论来自何处，无论何等修为，齐齐倒抽了一口远超星辰体积的冷气！
空气仿佛都被抽空凝固了！
“挥手……尽……尽湮……”
银须老者嘴唇哆嗦着，反复咀嚼着这简单的四个字，却感觉每一个字都重逾亿万星辰，压得他道心几欲碎裂。
他穷尽一生追求的大道，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那是什么力量？”
锦袍青年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什么是绝对的鸿沟，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蝼蚁望天！
“显圣神阳……破灭万法……这就是他的道！独立于太初诸天之外的……混沌杀伐大道！”
白发老者握着青铜古镜碎片的手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声音嘶哑，眼神中只剩下彻底的敬畏与……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狂热。
“他不是普通的仙王！他是一路杀伐而上，以破灭证道的……逆天新王！”
死寂笼罩了整片星域。
只有吴通脚下混沌之气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