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他们胡同里的小老头子,今年六十好几了,而且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一个闺女,嫁给了杀猪匠,虽然说屠夫也算是有钱,但是闺女也没有过分的贴补,说是接他过去,老人家也不去,说是死也要死家里。
这一头花白的头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理了,估计是从上次老江给他打理了就没有再处理了。
“温小师傅,我这头上太不利落了,老江走了之后,我这头就没人打理了,今儿听你没有出门,所以就自己个儿踅摸着来您这儿,想劳驾温小师傅您给拾掇拾掇。”
温判闻言连忙恭敬的说道。
“刘叔,您说什么呢,给您伺候那是我温判的福气啊,哪能说劳驾呢?您不嫌弃我这刀子臭就好,要是您以后想要我给您剃头呐,可以在家里等着我,我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来给您打理一下,你看还行吗?”
听着温判的话,刘老爷子杵着拐杖对温判说道。
“那敢情好!往后就劳您温小师傅的驾啦。要说这地界儿治安,托您的福,咱芝麻胡同这几天消停着呢!您瞅瞅帽儿胡同,不光有两家遭了贼,还有两户人家的大姑娘,叫一帮天杀的给祸祸了。那俩闺女想不开,一猛子扎井里,转天就没了气儿。您说说,到这会儿连个说理喊冤的地儿都找不着!
那帮巡警队的,全跟那帮畜牲穿一条裤子!每月交的保护费,都喂了青帮的狼崽子,没一个肯给咱平头百姓撑腰的!我这老头子半截身子入土了,倒也没什么怕的,可苦了这帮年轻人哟,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温判听着他的话就知道,这老爷子并不相信温判是个小鬼子穿一条裤子的,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您就不怕我回头就告诉皇军和巡警队的您说他们坏话啊?”
听着温判开玩笑的话,老爷子不屑一笑。
“你小子虽然在老江捡回来之前什么样儿我不知道,但是从你长大到现在,都是我看着长的,什么样儿,我心里门儿清呢。
不过,老江头不在了,我就厚着脸皮多一句嘴,你小子还是要注意,红墨水混在黑墨水里面分不清了的时候你自己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温判没有回应,至于老爷子说了什么,他就当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