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帮主还教《周易》?”他嗤笑着扯松领带,腕表表盘反射的夕照晃过刀疤脸眼睛。
趁对方偏头瞬间,陈轩腾空踩塌半堵砖墙,飞溅的碎砖如子弹般精准击中三人膝窝。
蝴蝶刀扎进蔷薇丛的刹那,远处传来警笛嘶鸣,那声音就像一首紧急的乐章。
刀疤脸啐出口血沫,突然扯开夹克露出绑在腰间的雷管:“条子来了更好,大不了”他瞳孔突然收缩——陈轩的军刀不知何时挑断了所有引信,刀刃上粘着半片蔷薇花瓣。
“替我给雷老虎带句话。”陈轩扯下对方颈间的貔貅吊坠,指腹摩挲着黑曜石上的虎头暗纹,“十年前边陲雷家的‘惊雷手’,不该沦落到用乙炔雷管。”
警车红蓝光晕染红危楼时,陈轩已翻过围挡混入步行街人群。
他捏碎貔貅吊坠,里面掉出粒微型追踪器,芯片编号显示生产日期是昨天。
卖糖葫芦的小贩推车经过,他顺手将芯片粘在麦芽糖拉丝上。
百货大楼外墙的led屏正在播放财经新闻,宫氏医疗集团的股票代码闪过时,陈轩突然驻足。
巨幅广告里的海蓝宝项链与记忆中某个画面重叠——今早宫瑶挣扎时,锁骨链的宝石内芯似乎藏着微型摄像机。
手机在裤袋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定位信息:江州塔旋转餐厅,今晚八点。
附件是张模糊照片,宫瑶的玛莎拉蒂停在市立医院停车场,挡风玻璃上贴着青虎帮的索债传单。
夜市霓虹次第亮起,五彩斑斓的灯光如梦幻般闪烁。
陈轩在烤鱿鱼摊前接过找回的零钱。
二十元纸币背面,有人用荧光笔写着“小心医疗垃圾”,墨迹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诡谲的蓝。
他抬头望向医院方向,十三楼院长办公室的窗帘正在晃动,隐约露出半幅装裱中的古画,画中武者手持的影刃正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