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考官的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李强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钢笔。
“宫小姐!”两位考官慌忙起身,李强的钢笔在会议记录上划出深痕。
陈轩转头时,正对上宫瑶锁骨间摇晃的海蓝宝项链,宝石内部有微不可察的电流声,“滋滋”作响。
他忽然想起市立医院十三楼那幅古画,滴血影刃的角度与项链折射的光斑完美重合。
“各位继续。”宫瑶倚着门框,丝绸衬衫下摆缀着的暗纹,细看竟是宫氏祖传的云雷符。
她的目光扫过陈轩的旧西装,在略显松垮的右肩处停留——那里本该有枪械长期摩擦留下的毛边。
宫瑶心想,这个男人不简单,或许能帮自己对抗集团内部的黑暗势力。
李强突然撕开文件袋,二十张患者投诉单雪花般散落,纸张飘落的声音沙沙作响。
“陈先生对这么多医疗纠纷怎么看?”他的金丝眼镜映出电脑监控画面,地下车库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靠近宫瑶的玛莎拉蒂。
陈轩拾起最上面那张投诉单,指尖在“术后感染”字样上轻点,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贵院使用的是环氧乙烷灭菌,但如果”他掏出手机展示凌晨拍摄的照片,冷库里叠放的包装箱印着青虎帮的船运标志,“换成辐照灭菌,集装箱里就不会有蟑螂窝了。”
宫瑶的珍珠耳坠突然轻颤,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陈轩的余光瞥见窗外无人机掠过,传来嗡嗡的引擎声。
当引擎声消失在东南方向时,他听见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传来重物倒地声——大约是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遇到了某些“意外”。
“今天就到这里。”李强突然合上笔记本,钢笔尖在实木桌面留下凹痕,发出清脆的“笃”声。
陈轩起身时状似无意地碰倒水杯,水流淌在桌面上发出潺潺声,顺着水流方向望去,宫瑶的裙摆正拂过墙上的山水画,画中飞瀑恰好指向安全通道的暗门。
走廊led屏突然插播财经快讯,宫氏医疗的股价开始诡异波动。
陈轩在电梯口回头,看见李强站在落地窗前拨打电话,左手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