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轻哂。
“那就回去找。”顾沅甫语气冰冷，在隆冬的天气里，有种雪上加霜的感觉。
散会的时候，秦远三两步从人群中挤过来，“苏恒，刚才我想帮你解释的。”
“没事，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秦远是黄副经理的外甥，赵部长又是站队黄副经理这边的，苏恒知道，他夹在中间挺为难的。
秦远摇摇头，“不够。”
“什么不够……喂！”苏恒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见他已经去追顾沅甫了。
“顾总！”
顾沅甫回到办公室门口正要推门，就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这人他刚在会议室见过。
秦远急道：“顾总，我想跟您解释一下，我们没有民主评选过。”
秦远觉得自己挺高的，但目测顾沅甫已经有一米九往上了。
顾沅甫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他一种压迫感。
顾沅甫垂眼看着，就像要把他的心思看透一般，“所以？”
“所以……苏恒是无辜的。”
顾沅甫抬眼看向走廊的拐角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过来，一把掐住秦远的胳膊。
“顾总，设备出了点紧急状况，需要秦远去处理一下。”苏恒说着，就把秦远拽走了。
边走边低声埋怨：“你是不是疯了？”
秦远疼的呲牙：“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冤枉。”
“我真谢谢你！那也用不着你来说。”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对话也渐渐听不清了。
顾沅甫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笔记本，薄唇微微抿起。
下午一上班，公司内部的网页就挂上了一则公示。
调任秦远到长休港生产基地进行为期四个月的技术帮扶。
苏恒看着电脑屏幕直摇头，秦远这个大傻子，非要自己冲上去送死。
领导之间暗流涌动，他跟着掺和什么。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们也都看到了，开始议论起来。
小王：“顾总真是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敲定人选了。”
老刘：“老赵这回算是栽个大跟头。”
李红是办公室的知心大姐，过来嘱咐道：“小苏，你可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