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安依旧满脸笑颜，对她来说，比赛究竟如何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嘲笑埃米尔的机会则更加难得。
“埃米尔哟~”她歪着头，唇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故意拖长声调的嗓音，甜得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药，“居然和华夏的大学生打平了？你作为职业选手的尊严在哪里？”
埃米尔坐在长凳上，额前的头发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睛，沉默的像个死人。
科尔无声地递来一瓶水，他太理解这种屈辱了。
刚刚的前锋战虽然得胜，但是风海梁依旧成功换了他一条大腿，让他第二局轻易被林中虎秒杀，让他丢尽了脸面。
但吉利安显然不打算罢休，见到原先高傲的埃米尔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般沉默以对，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愉悦，忽然伸手掐住他黝黑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说话呀，亲爱的？”吉利安舔了舔嘴唇，但让她惊讶的是，埃米尔的目光虽然稍有失落，自怨自艾的负面情绪却不多。
“没什么可说的。”埃米尔丰厚的嘴唇中，突出正宗的老巴黎腔法语。“没有大意，没有犯规，这个华夏人带着让人尊敬的意志正面将我击败，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没有败，只是平局。”科尔开口，埃米尔摇了摇头。
“对手完成了他们的战略意图，让吉利安无法用她最为擅长的水中战取得胜利，这就意味着是我败了。”
“开什么玩笑！”
一声暴喝骤然炸响。
魔都大学的队长李响面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狰狞地突起，像是下一秒就要爆裂。
他大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埃米尔的衣领，声音嘶哑得像是输光一切的赌徒。
“败了？你tm不是职业选手吗？！你知道为了这次让你们上场，投入了多少人情和资源？！体育局的关系、校领导的压力我全押在你们身上！结果呢？！你居然连个大学生都拿不下？！”
他想要将埃米尔掼回长凳上，但发力推出的手丝毫没能撼动埃米尔的身形，反而将自己推了个踉跄，这也让他更加狂怒。
接着，他转向吉利安，手指几乎戳到她的鼻尖。“下一场，你必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