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温柔地追问,只是粗暴地压下去。
林恩的手顿了顿,火候差点过头。
“我那时候不是你先生……只是个该死的‘时间’。”
他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像是想用言语扇自己一巴掌。
锅里的蛋出锅了,他把它放在切好的面包上,鸡胸肉也正好烤好,香味升腾。他给自己找了个事做,又开始榨果汁:橙子、苹果、蜂蜜一点,少许姜,邱白最近容易着凉。他动作麻利,但神色沉得像乌云压顶。
他清楚邱白不是那种容易计较的人。可越是这样,林恩越怕——怕他不说,却伤得更深;怕他沉默,却已经在心里拉开了距离。
“他会不会怕我?”他喃喃自问,指腹不小心被刀尖刮了一下,血珠浮现,他也没在意。
他想了很多种道歉方式:
是不是应该先讲点笑话,像往常那样?
还是给他画一幅画?邱白喜欢自己画的东西。
还是干脆抱着他,不说话,只吻他,直到他哭出来?
可这些方式,在他脑海里一一排过,最后全都否决。
这次,他必须清楚地表达歉意,清楚地让邱白知道他不是那个只会掌控一切、冷漠无情的“时间”。
他是林恩,是他的先生,是那个从刚见到他起,就想好要陪他走一生的人。
林恩洗净手上的血迹,关掉灶台,端起食物,朝卧室走去。
他的脚步比平常轻了许多,但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