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书房外沈风的声音响起,“国公爷,二爷、三爷求见。”
沈兴挑了挑眉,说道:“让他们进来。”
“分家?”
沈兴看着面前的两兄弟,好奇他们怎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老三恭敬道:“是的,我与二哥商量好了。”近段时间国公府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想到了二十年前,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不想再经历一场,此时分家最合适不过。
这国公府的富贵得有命享,显然他们未必有这个命,现下一家子人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沈兴看着眼前的三弟,有些刮目相看了,以往只知他心思埋得深,倒没想到还能当机立断。随即,他点头道:“可以,父亲在世时已做了分割,按父亲的意思办就可以了。”
三爷见目的达到,躬身道:“是,那我们兄弟就不打扰兄长了。”
二人离去后,沈兴感叹道:“糊涂了一辈子,倒是没想到现在清醒了。”
李辰临勾唇冷笑:“谁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沈兴闻言,瞥了他一眼,“你偶尔也该学会难得糊涂。”
李辰临默然,只躬身作揖道:“父亲,孩儿也告退了。”
沈兴瞧着面前越来越有礼的人,突然问道:“你找到你媳妇的亲生父母了?”
“光儿的父亲只有您。”
李辰临说完便恭敬的离开了书房。
沈兴有些怔愣,随后低笑出声,“原来这般知礼是将自己当做女婿了。”
陆瑾虽生气李辰临的作为,到底是自家师妹的婚礼,他仍去观了礼,只心气难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将自己的气顺了。
他肃着脸回了北镇抚司,一进佥事房,原本有些怒意的眼眸倏地凝成凌厉的眸光,迅速后撤半寸,左手拇指顶开刀镡的刹那,鞘中传来清越的龙吟。
随之的是刃口斜指玄色青年的喉间三寸,以及腰间玉佩撞在刀柄上,溅出的清脆碎响。
陆瑾看清来人,利落收刀,皱眉道:“你怎么进来的?”
赵名捏着茶杯,垂眸答道:“师父功夫教的好。”
“你知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