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真在。”陆瑾看向侧卧在软榻上正在看书的赵名,随意找了处位置坐下。
赵名闻言,唇角微勾,指尖轻挑书角,“师兄今天挺忙呀。”
“你们省点心,或许我不用这么忙。”陆瑾一边说一边手执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师兄过来有何事?”
赵名放下书,端正坐姿静静地看着陆瑾。
“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最近你做的有些过了。”
赵名闻言,垂眸沉默不语。
陆瑾见他不说话,起身来到他面前,“最近我会派人跟着你,但凡你脱离了我的视线,便是承认了你就是他。”
赵名抬头与他四目相对,轻笑出声,“随你。”
陆瑾离开后,赵名盯着刚才陆瑾喝的过茶杯看了良久,突然起身离开了栖云阁。
四月十五日,殿试的日子,寅时,近三百贡生在午门列队,由太监领至华盖殿,三跪九叩后,受卷官便开始发题。
齐言看见题目,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仍是那天他听到的。他摆了摆头,撇弃杂念,开始认真答题。
方听远看到题,却觉得这题更像是出自那人之手,在心里长呼一口气后,开始研磨。
时间从日出到日落,所有贡士交完卷后,由鸿胪寺官员引导,向宫殿方向行三跪九叩礼,再纷纷退场。
齐言离开宫门,家仆接了他上马车,竟看见祖父坐在里面,他连忙行礼,“祖父。”
“如何?”
看着祖父慈祥的面庞,齐言羞愧地低下头,“才疏学浅,终是纸上谈兵。”
齐若清倒是满意地看着自家孙儿,拍了拍他的肩,“无妨,知耻而后勇。”
次日文华殿内,礼部尚书吕阶与户部尚书倪吉眼神交流,又做无意状掠过正在埋头阅卷的李辰临。近段时间整顿铨选、强化考课、整肃吏部内部的成绩可谓是有目共睹。
最重要的是如此年轻便有铁血手段,再加上皇帝的看中,未来……想到那传言,二人又对视一眼,垂下眼眸看起了手中的卷。
一天下来,三百来份考卷均过了每位阅卷官的眼,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