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竟然死在死对头的怀里,也是个奇妙的去处。
记忆褪去,沈雾弯了弯嘴角,喃喃道:“容复,我最多再给你一次机会。”
“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刚到廊下,就看见一张怨夫脸正站在她寝殿门前。
叶回:“你终于回来了。”
沈雾:“你来干什么?”
“我想和你谈谈幼幼的事。”叶回眼下青黑,比今早朝堂上的状态还要差,沈雾看着只觉得嫌弃。
余光瞥了眼容复,才舒心,慢悠悠道:“没什么好谈的,是本宫做的。”
“沈雾!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让燕京所有夫子都不许给幼幼开蒙!你的心是不是太狠了!”
“可不是燕京所有夫子,只是为官的不行。你儿子烧了我恩师的胡子,我不给他老人家一点宽慰,怎能平事?”
“他、他年纪也不轻了,为何与三岁小童计较这么点小事!”
“我就要让他知道,不珍惜的机会错过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沈雾点了点叶回,笑容微妙,“驸马,你也要记住这句话。”
叶回脸上色彩纷呈,片刻后她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公主,请你高抬贵手。”
“晚了。燕京不入仕的夫子还有很多,只是人家心高气傲的,鲜少给幼童开蒙,你自己抱着叶显去求吧。本宫折子还没批,别挡着本宫的路,滚开!”
叶回被推了个趔趄,容复碰巧在她身旁,下意识扶了一把。
叶回方才一心在沈雾身上,这会儿才看清容复的长相,瞬间惊艳。
她很快回过神,推开容复厉声质问:“你是谁!为何会在王府!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奴才姓容,是公主从宫内带出来伺候的。”
沈雾从不亲近男人,除了那几个亲如兄弟的战友,她身边只有叶回一个男人(女人),如今容复的出现,让叶回心里警笛大作。
可这死太监又没断根,明明杀人如麻,还特爱带着个佛珠熏檀香招摇过市,沈雾撇了撇嘴。
裴谨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她望着沈雾面前的休书,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娘死了我就再无退路!”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