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凑过来嘀咕:“主公,这‘越王’比‘节度使’听着气派!”钱镠一脚踹过去:“气派顶屁用!告诉弟兄们,明年春耕每户多发两斗种!”
《新五代史》冷冰冰记着:“光化二年,封镠越王。”却没说老钱当晚喝吐了三回,抱着城门柱子嚎:“老子也有今天!”
【鄂州江火】
腊月长江飘着薄冰,李神福蹲在战船上哈白气。这位淮南猛将盯着鄂州城头,突然拍大腿:“老杜!别猫着了!你写给朱三的求救信,昨儿就在老子茅房当手纸了!”
城头杜洪气得胡子直颤,把剩下半摞信全扔火盆里——反正送不出去,烧了暖和!《新唐书》冷眼旁观:“神福围之,洪婴城守。”却没说那夜江风把信灰吹出十里,落在朱温案头时,把未来梁太祖呛得直咳嗽。
【史笔如刀】
这一年,唐昭宗在长安数着诏书玩——今天封个越王,明天救个节度使,活像当铺掌柜给人打白条。他不知道,二十年后,他亲笔写的“越王”俩字,会被供在杭州钱王祠,香火旺得能烤肉。
朱温在河北跺脚,李克用在河东搓手,杨行密在淮南流口水。只有刘仁恭蹲在幽州城头画圈圈——早知如此,还不如老实放羊!
《资治通鉴》翻过这页时,月光正好照在贝州城外的乱葬岗上。几只野狗刨出半截官印,当骨头啃得咯嘣响——什么王侯将相,最后都是狗嘴里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