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像澜沧江的水,哗啦啦就流到了大婚那天。山寨里到处张灯结彩,挂满了染成五颜六色的兽皮和象征喜庆的红布。烤肉的香气、米酒的醇香和人群喧闹的声浪混杂在一起,空气都变得热烘烘的。祝融一身崭新的嫁衣,上面缀满了闪亮的银饰,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她脸上带着新嫁娘的容光,眼神却依旧像她掷出的飞刀一样锐利。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急促的号角和隐隐的喊杀声,打破了婚宴的喧嚣。有亲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报告:“大王!夫人!西边三个寨子反了!正朝这边杀过来!”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孟获浓眉一拧,刚想拍案而起,却见身边的祝融猛地站了起来。她一把扯下头上沉甸甸的银冠,随手抛给旁边的侍女,动作利落得如同卸下铠甲。她脸上没有半分新嫁娘的娇羞或惊慌,反而燃起一股好战的光芒,对着孟获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大喜的日子,正好松松筋骨!借你的白象一用!”
不等孟获回答,祝融已大步流星冲出厅堂。寨门外,她心爱的战象“白雷”早已披挂整齐,巨大的象牙上套着精铁打造的尖锥。祝融脚尖一点地,轻盈地跃上象背,动作熟稔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她一拍象颈,清叱一声:“‘白雷’,随我踏平叛逆!让他们见识见识南蛮的‘烈刃’!” 那白象仿佛通晓人意,扬起长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象鸣,粗壮的象腿迈开,如同移动的小山,轰隆隆朝着叛寨的方向冲去。地面都在它的践踏下微微颤抖。
孟获和一众头领也急忙点齐兵马跟了上去。他们赶到战场边缘时,看到的景象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只见祝融骑着“白雷”,在三个叛寨的联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巨大的白象横冲直撞,长长的鼻子像攻城锤般扫荡,粗壮的象腿每一次抬起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踩踏之处,叛兵人仰马翻,简易的木栅栏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裂、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