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而那下人见虞栖终于注意到孩子脸上那块胎记，竟然着急的开始解释，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虞栖的问题：
“少夫人，孩子还小，就算有这块胎记也是好看的，您瞧，他多像您啊……”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担心虞栖会嫌弃这个孩子。
虞栖抬起手想要轻轻碰一下孩子的脸，但不知道想起什么，将手在衣服上反复擦了好几下才伸过去——
指尖触到一片柔软，虞栖眼中终于露出些别的情绪来，她眸中闪过一丝好笑，低声说：
“那又如何？只要是我的孩子，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他。”
那一幕让下人有些不敢相信。
但当他看见虞栖低头俯身仔细又认真的注视着他怀中的孩子时，他又觉得似乎面前这人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是十分可信的。
他恰到好处的轻声附和了一句：“是啊”，随后十分自然地引出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与之截然不同的反应来：
“不过少爷似乎想不到孩子脸上会有这种东西，所以很吃惊呢……”
虞栖抬起头深深望着下人，给出了下人预料之中的回应：
“所以，你家少爷是因为这个才将孩子交给你的吗？”
“……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对吗？”
下人似乎十分“错愕”，但他身为容府的下人，理所应当要替自己的主家分辩两句，于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摇摇头，欲盖弥彰的开始解释：
“……不是的，少爷只是没有力气，少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虞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下人，夜晚的风掠过她身侧，带来彻骨的凉意，凉到虞栖的手都开始变得僵硬，甚至连握紧都有些吃力，她勉强的勾了一下嘴角，像极了一个对夫郎失望透顶的妻主：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
“但还是要谢谢你护着这个孩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下人抬起清秀的脸，轻言细语的回答：
“少夫人，我叫柳丝。”
寒冷的暗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