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不会再犯错了。
若是……
若是他真出了事,虞栖应该不会忘了他吧?
圆圆也不会吧?
虞栖见状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了,又到小少爷伤感的时间了。
虞栖没有打扰,好不容易将容雪声哄睡,立即出门找姜大夫去了。
她这眼皮总跳,感觉不像是有好事发生的样子,还是做点什么,求点心安吧。
直到她带着姜大夫回来准备给容雪声号平安脉,一进门看到院子里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心头悬着的石头像是早有预料般坠地。
“虞栖,你可算是回来了,雪声呢?”
“你到底打算拿雪声怎样?”
容父开始就是质问,虞栖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淡淡一笑,反问道:
“我没有打算拿他怎样,也不打算对他怎样,不过您二老千里迢迢过来,难道就是过来问我这些问题吗?您就不想看看你们失而复得的孙子?”
容母一听这话,在后头赞同的点头:“是呀是呀,想看想看。”
容父狠狠地给了容母一拐子。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容卿也开始找存在感了,他走上前拦住容父,朝虞栖温和一笑:
“虞大人,舅舅情绪是激动了些,您别放在心上,他们也是关心哥哥。不过说起来,哥哥他如今……”
“在说我?”
坐着木轮椅缓缓登场的容雪声眼神清澈茫然,似乎不明白院子里为什么多了这么多人。不过当他看到自家娘亲和爹爹的身影时,还是眼睛一亮,带着微微心虚唤道:
“娘亲、爹爹,你们来啦?”
真希望他爹记不得他偷了银票出逃的事。
容父一见到容雪声,心里的气恼都被抛之脑后,他快步走过来,捧着容雪声的脸,心疼的说:
“瞧瞧,都瘦了。”
面色红润、甚至圆润了好几分的容雪声:“……不,爹,我没有。”
“雪声,你不是说你怀了身孕?孩子……”容父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亲眼见着自家雪声拨开身上的大氅,又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露出十分明显的孕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