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谢归宴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不再带着机械的冰冷质感，星云纹路在昏暗光线中流转，映照出他眉间罕见的疲惫。
温见素摇头，机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笔上的裂痕。她发现谢归宴的目光落在自己左臂与肩膀的连接处——那里还残留着冥界植物同化的叶脉纹路，在暗处泛着幽蓝微光。
\"三百年前，\"谢归宴的指尖轻触桌面，星云粒子组成全息投影，\"你母亲给我安装情感模块时说过，疼痛是存在的最好证明。\"
投影显示的是初代实验室的景象：年轻的谢归宴被固定在手术台上，温见素的母亲将某种发光液体注入他的机械心脏。温见素突然注意到画面角落——实验日志的日期正是她出生前三天。
染金铜钱从床头柜上滚落，在地面拼出残缺的星图。谢归宴弯腰去捡时，风衣领口滑落，露出后颈上从未见过的烙印——一个被划掉的\"容器七号\"字样。
\"原来你也是实验体\"温见素的机械手突然不受控地抬起，指尖触碰到那个烙印。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谢归宴在每次轮回中偷偷修改克隆参数；他在她每个生日留下匿名礼物；甚至在她七岁高烧那晚，是他剜出星云碎片为她降温。
煤油灯突然爆出灯花。谢归宴抓住她颤抖的机械手腕，两人的灵力回路意外接通。温见素在电流般的震颤中看见更深层的画面：母亲临终前，将真正的监管者权限转移给了谢归宴，而条件竟是——\"永远别让她知道\"。
\"为什么？\"温见素的声音嘶哑。窗外的雷声恰好掩盖了她话语中的哽咽。
谢归宴的星云纹路突然暗了一瞬。他松开手，从怀中取出那枚始终随身携带的草莓发绳：\"你母亲知道，只有发自本心的选择才能承载判官之力。\"发绳在灯光下泛着旧时光的暖黄色，\"如果出于责任或愧疚\"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阁楼角落的穿衣镜。温见素惊愕地发现，镜中的自己左半身完全机械化，而右半身的谢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