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和我讲话?”曝的脸色良久才恢复如常,冷冷看向许阳,神识浩瀚如海席卷向眼前的年轻人。
接二连三的变故,使得曝已经不敢再掉以轻心,狮子搏兔亦须全力以赴,他不想再次出现什么纰漏。
几乎是同时,他分出的另一道神识牢牢锁定了任飘零。在这个大殿中,他自认除了任飘零,没有谁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可让他疑惑的是,明明眼前的年轻人和任飘零应该相熟,却不见任飘零有任何插手的打算,就那么安静的背手远远望着,竟是打算袖手旁观的样子。
就算是眼前的年轻人,看上去也不见丝毫慌乱,漆黑明亮的眼眸望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全然没有对神明的敬畏。
是我离开得太久了吗?否则为何竟然看不懂这世间的变化?现在的凡人真的对神明没有什么概念了吗?要知道那可是能轻易决定凡人生死的无上存在!
莫名涌现的戾气让曝难得的有些烦躁,他忽然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现在的一切让他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认知,一切都不再以神明的意志为主宰。
神识转瞬即至,曝冷冷看着眼前的许阳,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秒眼前的年轻人就会抱着头痛苦地跪在自己的面前,请求宽恕。
可很快曝就发现了不对劲,时间一点点过去,许阳却依旧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自己,眼里不悲不喜。
想象中的痛呼倒地的情形并没有出现,许阳甚至连一根发丝都没有动一下,庞大猛烈的神识攻击仿佛泥牛入海,全然没有了踪迹。
曝的右眼皮忽然不受控制地猛烈跳了两下,而曝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未知的恐怖存在盯上一般,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与此同时,脸上一阵酥麻的感觉更是让他心下骇然,那是一道剑伤,锋利的剑气划破了皮肤留下的伤疤,却始终无法彻底抹除。
头顶的黑伞仿佛嗅到危险的野兽一般,更加汹涌澎湃的黑雾急速垂落,竟然渐渐在曝的身上形成了一副黑色的甲胄。
甲胄的肩部狰狞的兽首吞肩,肘部和膝盖处向外凸出的锋利的尖刺,无一不在彰显着甲胄的恐怖,更不用说那几乎同时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