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任凭炬手中的金光封禁了整座大殿。他只是好奇地踱步向前几步,好奇的目光在炬和雕像身上来回扫视着。
“有点意思,自己向自己献祭,从而获得本就属于自己本体的一丝力量。看起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们,高贵的神明。”
炬全然没有了戏弄的心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逝,可这便足够了,足够自己抓住眼前的这群人投入自己的神国,化作神国的养料。
此刻的神明更像是癌细胞,疯狂吞噬着本体来壮大己身,他同样知道本体消亡的时候,也是自己彻底消亡的时刻。
可一切还来得及,只要抓住了眼前的这几个人,他们应该足够自己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了。
神情冷漠的炬继续勾动了几下手指,整个大殿便在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中不断分解、重组,只须臾间便化作了一副甲胄穿在了炬的身上。
甲胄如同流水一般在炬的身上蔓延,恍惚间更像是无数只呐喊挣扎的手在不断撕扯着,却不得不最终幻化成甲胄的形状,包裹住曾经无数生命的收割者。
空地上,徒留许阳众人依旧被困在一团金光中,只留老黑在不远处谨慎地观望着。
古老的甲胄在身,炬更像是一尊从远古走来的神,一尊满是杀伐之气的杀神,遍布甲胄的刀伤剑痕犹如一道道炽烈的赞美的颂歌。
一柄同样古老的长剑缓缓从云中降落,气机锁定了下方的许阳众人。
于是,峰顶之上,高山之巅,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