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艰难唯一死。
只有长河自己知道,死真的好难。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轰爆自己的头颅,那样他死得不会心安,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死在厮杀的路上,死在星空下的征途中。
身后的幽泉、青冥等人更是缓缓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炬,注视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明。
炬忽然笑了,笑得多少有些不甘,笑得有些惆怅。
曾几何时,他也曾高居九天,俯瞰众生万物。那时候只需要动动手指,简单的呼风唤雨、电闪雷鸣便可以让那些弱小的存在心生敬畏。
于是,他更加惬意的习惯用毫不起眼的所谓恩赐和惩罚,便让那些弱小的存在懂得了敬畏,懂得了虔诚,懂得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心甘情愿的献祭内心。
于是忽然发现这些看似弱小的存在虽然个体单薄,可他们有着惊人的繁殖能力,那便意味着庞大的供养,而恰恰就是这些供养,便是身为神明的信标,哪怕宇宙一次次重启,他们依然能凭借着信标重现人间。
那代表着长生久视,代表着永生,代表着不朽。
可是,究竟哪里出错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弱小的存在敢于忤逆神明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甚至可以威胁到神明的存在了呢?
或许,一切的一切,应该从那个叫许念的男人开始的吧?
炬粲然一笑,古老的神格缓缓从头顶冒出,表面上纷繁复杂的花纹代表了这宇宙间极致的规则之力,那是无上的象征。
“有件事我真的没有骗你们。”炬望着眼前的人类,终于一脸正色开口道:“在这里,我是不死的,只要我愿意,我有把握把你们全部留下,至于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我再次陷入无尽的长眠,期待着下一次苏醒的契机。”
许阳众人不语,可众人全神贯注戒备的神情,不难看出虽然大家对眼前的神明没有什么好感,可却对他的实力足够重视。
炬伸手轻点了一下头顶的神格,虚空荡漾,神格倏然间消失不见了,哪怕许阳看破虚妄的双眼和裴栀催发到极致的瞳术都不能捕捉到丝毫的痕迹。
“所以,你们准备好迎接我的拥抱了吗?”炬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