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月站直身子,朝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三殿下是来寻我的吗?是……案子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江焕摇摇头,明知故问:“怎么又开始唤我三殿下了?”
盛辞月抿了抿唇,语气依旧恭敬:“我一介草民,不敢直呼三殿下名讳。”
江焕见她态度坚决,料想她心中火气未消,便也不打算过多勉强。
他从袖带中取出一本手札递过去:“这是你养伤这半月以来,先生课上讲解的内容,难点我都一一做好了标注。下个月就要秋试了,我想你应该用得上。”
若是换做以前,盛辞月会欢天喜地的接过来,再添上一句“还是昭麟兄想得周到”或是“昭麟你人真好”这类的话。
但是今日盛辞月却笑着摇头,语气诚恳:“不必了,乘风兄的功课也是数一数二的,我借他的手记就行。而且住在同一个寝舍,哪里不会,问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说完转头问崔乘风:“乘风兄不会不管我的吧?”
崔乘风受宠若惊,要知道以前盛辞月要么借江焕的手札,要么缠着易宣良给她讲解,从来没问过他。
现在终于不再舍近求远,他高兴还来不及,连连点头:“你放心,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我一定帮你全都补回来。”
江焕遭了拒绝,心中本就苦涩。
他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将手札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奈何余光一扫,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偏头将视线投过去,这才发现那半透的屏风后,床铺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是尹怀袖把他的床铺又分出来了,此时干干净净的摆在三张床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此时的江焕突然觉得,尹怀袖是真的不愿意再与他交心了。
他隐隐有些心慌。
尹怀袖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如此单纯又赤诚的人,他先前就一直被隐隐约约的吸引着,只是平日里习惯了用算计的手段对待人心,伤人不自知。
现在他已经不再打算从尹怀袖身上得到什么利益,只想交下这个朋友,给自己的心留一片纯净之地。
但是当他想要抛开一切往前进一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因为他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