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脑袋凑得越近,然后脸撞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是李随意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挡过来了。
“嗯?李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梁乾转身看向李随意,目光中满是不解。
因为李随意这只手插在梁乾和盛辞月的脑袋之间,故而盛辞月一眼就看到了他手心深浅不一的伤疤。
她当即捉住李随意的手,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弄的?”
看这恢复情况,怎么和她后背上的伤口差不多?
李随意左眉一挑,合着在崖底吵架的时候,这死丫头是一点都没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汩汩冒血啊?
他越想越气,最后直接气笑了出来。
“怎么弄得?某个没良心的家伙也不看看自己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是怎么没摔散架的,还好意思在这里仰着脸问。”
盛辞月张着嘴,呆呆的看了他半晌。
坠崖的时候她一直闭着眼,当时天翻地覆的,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灌木丛似的,周身一点着落都没有。
后来似乎贴上了什么坚实的东西,然后下坠感和刮擦感就减少了很多。
最后掉进水里,又呛得不行,脑子一片浆糊,实在是没多余的心思注意李随意身上有没有血。
现在想来,她受伤不重,应该是李随意及时抱住她,一路抓着崖壁上的树枝藤蔓缓解冲力的原因。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的盛辞月内心突然涌上些许愧疚。
她改为两只手捧着李随意的手背,垂头怏怏地问:“那你……现在还疼吗?”
“我……”
李随意刚准备开口,视线就和盛辞月可怜巴巴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突然怔住,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轻盈盈的敲了一下,发出好听的“叮”的一声。
见李随意不说话,盛辞月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急忙补救:“我给你送些祛疤的药膏吧?我那里有很多,效果都很好的。”
李随意回过神来,迅速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不自然地开口:“不用,就这么点小伤,挠痒痒似的,用什么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