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哦,好……”
盛辞月率先抬腿,一个小跳就跃进屋里,随手把药膏放在桌上,跑去柜子拿寝衣。
李随意低低的“嗯”了一声,去放洗漱用具的时候,目光无意识的从药瓶上扫过好几遍。
江焕一向心细如发,自然察觉到了李随意的小心思,颇为好笑的开口给台阶。
“随意,你如今马上十九了,确实该注意一下样貌,免得以后有了心仪的姑娘再吓到人家。”
本来这话的重点应该在“注意一下样貌”,谁知李随意突然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张口就咬。
“什么心仪的姑娘?老子没有啊!你别乱说!”
音量之大,语速之急,把正在整理床幔的崔乘风和盛辞月都吓了一跳,纷纷探头想看看这人又吃错什么药了。
李随意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迅速去收拾自己的柜子。
把杯子摆摆,再屡屡衣裳,归置归置书册,忙得很。
屋里其他三人两两互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说。
李随意摆完柜子里的杂物,准备关门时,突然扫见了挂在柜门内侧的玄金丝软鞭。
鞭身在夜间的烛光下,显出一线金色,直连鞭柄上的“沧海”二字。
怪不得。
李随意轻笑一声。
怪不得他头一次拿到这鞭子的时候就觉得比正常男人用的武器小巧,而且这“沧海”二字笔记娟秀,不似男人的笔迹那般豪放。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天盛辞月跳下悬崖时的场景。
别人或许看不到,可他离得最近,注意到她有伸手去腰间摸什么的动作。
人在危机之下是会下意识的采取自救措施的。
所以她当时是想要抽出沧海来缠住崖壁上横生的树木。
可惜沧海不在她身上。
想到这,李随意唇角的弧度微微拉平了一些,心底莫名染上一些烦躁。
“尹怀袖。”
他突然出声。
盛辞月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干嘛?”
李随意别别扭扭的把沧海扔给她,嘴唇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