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月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认真对上易宣良的视线。
“放心吧,我会好好留意寝舍的那几位……一旦他们察觉到我的女子身份,我马上就消失,绝不再回来!”
只要跑得够快,反正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想找她都没地方下手。
任谁都不会把那个上蹿下跳皮实的尹怀袖和北境盛国公府上的病秧子大小姐联系起来。
易宣良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迈出两步走到大门前,拉开门闩的那一瞬间,和站在门外的人对上了视线。
此时此刻,三个人齐齐屏住了呼吸。
盛辞月瞳孔巨震,只觉得脑子都空白了。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最大的威胁——
江焕。
易宣良好歹比盛辞月年长几岁,此时最先反应过来,先发制人:“三殿下何时来的?怎么也不敲门?”
江焕的笑容一如既往:“刚到门口,正准备敲门,易兄就出来了。”
他看向盛辞月:“尹兄这是家中有客?”
“额……也不是。”盛辞月讷讷上前,笑的勉强:“就……正好碰见了,叫易兄进来坐坐而已,他现在就要走了。”
易宣良也点点头:“不打扰三殿下和尹兄相聚,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向着江焕拱手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盛辞月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江焕。
“三殿下……你怎么突然来了?”她干巴巴的问。
江焕转身从身后跟着的小厮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递给她:“昨日就想来看你了,但听说你昏迷不醒,从宫里出来时天色也晚了,便没来打扰。今日特意登门致谢,多谢怀袖兄救命之恩。”
盛辞月满腹的不安被一声“怀袖兄”给安抚了下来。
听江焕这语气不像是有异的样子,而且他刚才也说了是刚到,正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所以江焕应该是没听到什么关键字眼的。
盛辞月略一思索,决定按兵不动,再观察观察。
她从江焕手里接过盒子抱在怀里:“多谢三殿下关心,您来怎么也没差人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