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扶光“死”后,他亲自护送棺椁去了北境,见过盛辞月的真容。
盛辞月容貌没有做很大的改变,只是比平常肤色黑了一些。
虽然不清楚周青荏眼神如何记性如何,但保本一点还是好的,能躲则躲。
好在此时崔偃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她的动作。
周青荏跑到寝舍门口时注意力都在崔偃身上,余光看到了盛辞月躲避的背影,只以为是被崔偃吓得夹着尾巴逃了,没往旁处想。
毕竟崔偃这个气场、这个脾气,晚辈学子怕他才是正常的。
“崔老弟,消消气消消气!”
他从崔偃手中夺下画轴,一连串语重心长的劝。
“乘风这孩子什么心性,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吗?多优秀的孩子,只是一次考试有些失常,至于动这么大的怒吗?”
崔偃气得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看崔乘风的眼神好像在后悔当初就不该把他给生下来了似的。
周青荏轻车熟路的和稀泥:“再说了,这评判试卷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文章好坏不是我说他排第二就一定不如第一名的意思……”
“周兄不用跟我说什么评判准则有异,他们的试卷我都亲眼看过。”
崔偃抚着心口,指着崔乘风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你那文章,比上回春试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越学越回去了你!”
崔乘风马上低下头,一副乖乖受教的样子。
周青荏道:“乘风这次虽然没能拿到第一,但我知道他的学问水平,不只是问天书院,放在整个京城十六书院里都是拔得头筹的。只是一次失误而已,崔兄对孩子也不要过于苛责了。”
崔偃终于消了消气,想起刚才这里还有个人,干脆退一步问周青荏。
“书院里可还有空余的寝舍?”
“有啊。”周青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话题拐到这上面,很实诚的答了。
崔偃一听,当即指着崔乘风道:“还请周兄帮个忙,要么让他单住一间,要么让那个尹怀袖搬出去。”
还没等周青荏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崔乘风就率先急促地抬头:“不行!”
崔偃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