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无论宁望舒如何问,苏棠都轻笑着不作答。
“宁小姐可到了?”
“还未到,公子。”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马冀才主仆二人的声音。
苏棠立刻对宁望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宁望舒却凑到苏棠耳边,小声询问,“马公子到了,我们过去吧?”
“不急,惊喜还没来呢,沉住气。”
“棠儿!”苏棠既不让自己过去,也不告诉自己惊喜到底是什么,宁望舒叉着腰轻嗔。
“若是想知道马公子的动向,这儿可以瞧见。”苏棠指着横在两间雅间墙上的一个纸窗。
那纸窗上作了画,上头被掏出一个小眼儿不仔细看便也看不出。
只见马冀才一开始还沉着气用茶,然而待茶都喝了两盏后,他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唤来小厮吩咐道:“你去打探一番宁小姐到何处了。”
“是!”马冀才的小厮领命出去打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小厮一路小跑着回来复命,“公子,小的去宁家门房那儿打探了,那门房说宁小姐早就出门了,说是与好友出游了,应当是不会来了。”
小厮忐忑不安地用余光打量马冀才,澄清的茶汤里倒映着他阴翳的脸,眉骨下的瞳孔如淬了毒的刀刃。
突然,他抄起面前的茶盏便砸向地面,陶瓷茶盏迸裂的脆响惊得隔壁的宁望舒一颤。
接着便听见隔壁的马冀才发出低哑的怒喝,“妈的,贱女人,居然敢耍我!”
如此凶狠的神情和粗鄙的话如一道惊雷,将宁望舒劈得僵愣住了,她从未想到看起来风光月霁的马冀才居然还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苏棠看着宁望舒呆愣住的模样,摇了摇头,心知更不堪的还在后头呢。
此时外头的廊间忽然传来一阵婉转娇媚的小曲,那嗓音如黄莺一般,听着着实勾人。
马冀才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听到这千娇百媚的嗓音紧蹙的眉头都稍稍舒缓了下来,“你去看看外头是何人?”
小厮如蒙大赦,立刻出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