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留的是乔念的电话,自然的认为乔念是患者的女儿。
乔念不得已只能点头:“好。”
祝医生看了眼旁边外形出色的男人:“这位是?”
乔平解释:“他是雨兰的儿子。”
“那一起参加吧。”
乔念:……
医院的小会议室,投屏上显示的是秦雨兰的影片和检查报告。
一长段复杂生僻的专业名词只传达出一个意思,患者已经是肝癌晚期,癌细胞有扩散的征兆,药物治疗效果甚微,建议化疗,化疗的费用不低,有些靶向药医保不能报销,家属能否承担这个费用,是否选择继续住院治疗。
医生说完,最先看向的不是患者的丈夫,也不是患者的儿子,而是乔念。
乔念被医生问询的眼神看的有点恍惚。
她不知道是自己坐在最外围的含义不明显,还是自己除了第一天送患者住院以后再也没来看望过她的举动不明显,偏偏认定她是能够做决定的人。
“爸,你怎么想的?”
乔念将决定权交给乔平。
坐在会议室的这三个人,一个是毫无感情的继女,一个是几年不联系一次的儿子,只有乔平这个丈夫有决定权。
就在乔念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治疗方案时,却见他犹豫了。
乔念对秦雨兰没有感情,前几年甚至因为许知言对她还有讨厌和恨,所以在乔平犹豫的时候她只是小小的惊讶一下,感慨人性的凉薄。
大家都看着沉默的乔平,医生见过不少因医药费而放弃治疗的例子,因此没有急于让他们做出决定:“你们家属回去商量下,决定好了和我说声就行。”
又是沉默。
乔平眼睛通红的看着手里的治疗方案,脸上有明显的水痕。
许知言低着头正在回复信息,似乎没听到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