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男人。
明明很会哄女人,偏偏不会哄她。
他哄她,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会说那么几句好听的话。
那也是哄着要向她索取,许岁梨的情绪价值都是自己提供给自己,偏偏上辈子她恋爱脑,只要看到段靳珩,他站在那什么也不用做,感觉就给人提供了情绪价值。
怪到最后,也还是只能怪段靳珩那张惯来会迷惑人的脸。
“那你还给我。”许岁梨要拿回自己的计划书。
刚刚还在说一文不值的某人合上手上那份计划书,放在自己左手边,抬手挡住她还在往前伸的爪子,侧额睨过去,“我还没看完。”
许岁梨转过头,认真看着笔记本屏幕,她选的腾博控股,是综合性科技巨头,相关资料很多,今天光是分析都得占掉大半时间。
许岁梨身上毕竟还带伤,过了一会儿就觉得难受,她手上还在敲键盘,将市场分析打上去,人却站了起来。
段靳珩在计算收益率,余光瞥到旁边的人站了起来,侧过去看了一眼。
许岁梨一只手握着鼠标在看,她认真时微微有些皱眉,另一只手往后揉着腰。
段靳珩眉头一皱,脑子里掠过那晚的梦。
梦里,是一个很晚的夜,大雨下个不停,哗啦哗啦,他像是才下班,进门后,刚脱下西装外套挂上衣帽架,被一具微微颤抖的娇小身躯从身后抱住。
而他一点不意外,抱着人,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像是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亲密的举动。
中途,那些缱绻柔情梦幻一般倒映在落地窗上,凝聚的雨珠顺着玻璃缓缓滑落。
就在他以为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春天到了会做的梦。
昏暗光线里,女人要玩手机,他怕她伤了眼睛于是按开了灯。
那个刚和他做过的女人长了一张和许岁梨一模一样的脸,不同的是带着爱过后的淡淡粉色,他抬手撩了一把她的头发,压着带着潮湿的发丝,光洁的额头露出来,她眉眼也更清晰地呈现。
而他自然地弯颈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许岁梨懒懒地缩在他怀里,而他手压着她的腰在揉,怀里的人还很娇气,按重了会哼唧两声以示不满。
清晨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