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想。”
娄骁叹了口气,语气还诙谐了两分:
“她是个明白人,没那么糊涂,反正你也要给她们母子当牛做马一辈子,也不差什么。”
祁景昼喉间苦涩,笑不出来了。
娄骁在电话里默了默,突然说:
“你有没有想过,请胡家那位帮你老丈人看看?”
祁景昼愣住。
“中医还是有很多奇妙之处,你别担忧太过自乱了阵脚,没准儿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娄骁语声带了丝笑。
祁景昼缓缓坐直腰背,眼眸幽亮说,“二叔说的是,是我糊住了。”
“嗯。刚好,我这边不是也有了祁砺阳的消息?你可以跟胡家那个谈条件了,我尽快把人抓到弄回新加坡,尽量不耽误你老丈人。”
“二叔!”祁景昼第一次声颤动容,“谢谢”
娄骁嗤声失笑,“傻小子,还以为你多能耐了,出了事还是一塌糊涂。”
祁景昼笑了笑,也没把他的奚落往心里去。
挂断电话。
他顺手掐灭指尖烟蒂,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
温荣侧身躺在床上,睁着眼,神色恹恹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荣荣,我有个事跟你商量”
祁景昼坐到她身边,刚一开口,没等温荣应声,裤兜里的手机又进了来电。
他只好先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的陌生号码,只觉得有点眼熟。
犹豫两秒,皱着眉接起通话:
“喂?”
“景昼?”一道清婉女音响起。
祁景昼目光微顿,对上温荣看过来的视线。
他没出声,对面的人也安静了两秒,接着主动开口说道。
“我在旧金山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见到伯恩院士,听说了你的事。情况要紧吗?需不需要帮忙?”
祁景昼抬手抚了下额心,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庆幸。
“三嫂,正好,你要是帮忙,我太感激了”
温荣听他说完这句话,连忙撑手坐起身。
靠近了些,她听清电话里的人笑了声:
“还是别叫我三嫂,叫胡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