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姜溪颜摊手：“我只知道自己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姜家一群人在我床前叽叽喳喳的场景。”
999次的借体重生，她并不打算告诉黎悦曦，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件事牵连的太多，连她都不敢确定自己能否应付，所以，还是不要再牵扯无辜之人进来了。
“算了，不管怎样，你回来就好”，黎悦曦握住姜溪颜的手：“欢迎回来，阿颜。”
姜溪颜神色一滞，眸中闪过触动，却也很快消失：“如今离我当初身死已有三千多年，他如今如何了？”
黎悦曦握着姜溪颜的手轻颤了一下：“他从那日后就宣称闭关了，至今都未曾出来过。”
“他……”，黎悦曦指尖下意识收紧：“他连你的葬礼都没有到场，他根本……”
那个人，根本不配姜溪颜拼上性命去救！
“我知道他不会来”，姜溪颜倒是一点也不吃惊：“顾寒性子偏执，天赋虽好，心性却略显幼稚。
他和你们不一样，他接受不了我的死亡就会选择逃避，只要不亲眼看见，他便不会承认，因此，他绝对不会去我的葬礼。”
黎悦曦闻言，有些惊诧：“那闷葫芦原来是这么想的？”
“我毕竟是他的师尊”，姜溪颜轻笑一声：“他那些小心思，我还是能猜到的。”
“不仅是他，我其他几个徒儿，我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姜溪颜看着杯中的茶叶：“只是，的确还不到见面的时候。”
她如今刚重生不久，才刚刚重新踏入修炼，原主的仇也还没报完，她还不会去灵武界。
“也好”，黎悦曦颇为认同她的话：“灵武界那种纯凭力量，没有丝毫秩序可言的地方，你现在去，只会成为炮灰。”
姜溪颜并没有反驳：“所以，我的身份，悦悦你一定要保密，对所有人保密。”
……
在林家彻底宣告破产的前一天，姜溪颜接到了林逸的电话。
不同于往日的趾高气昂，他如今的语气，疲惫中带着卑微，他说：“姜溪颜，我们见一面吧。”
姜溪颜手上改着乐谱，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搭理他。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