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这位二婶应该经常这样,刘叔和刘二叔虽面露不悦之色,但还是很配合地缓缓举起酒杯。刘欢颂皱着眉头,和刘立飞对视一眼,极不情愿地端起了酒杯,刘欢颂还不忘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眼神示意我也端起酒杯。唯独准岳母没有给她面子,端起饭碗和一盘自己爱吃的菜回了自己家。
二婶见众人举杯,自己不待见的人又走了,索性仰头将杯里白酒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角,又抓起酒壶给在座挨个满上。酒过三巡,她原本整齐的麻花辫散了一半,脸颊酡红如醉虾,叼着香烟歪在土炕上,烟灰簌簌落在起球的棉被上。
“都别装斯文!”她忽然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褪色的红绳,手指夹着香烟胡乱比划,“在咱东北屯子,喝酒就得整痛快的!”说话间烟灰扑簌簌掉进菜碟,她浑然不觉,抓起酒杯仰头猛灌,酒水顺着脖颈淌进衣襟。
刘二叔皱着眉头想夺酒壶,反被她一把推开:“你个窝囊废!就会扫老娘兴致!”说着踉跄起身,她拿起烟盒歪歪斜斜再次点燃一根烟。刘叔见状直接离席,刘欢颂的爷爷也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进了小屋。
“接着喝!”她抄起酒杯再次猛灌了一大口。此时她的状态应该是彻底喝大了,嘴里喊着热开始不断的脱衣服,要不是刘二叔硬拦着,估计连衬衣衬裤都得脱了。看的出来刘立阳很了解他的母亲,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二婶这才停止了脱衣服的动作,再次端起了酒杯。
二婶歪斜着身子瘫在炕沿,酒杯晃得酒水四溅,忽然扯着嗓子唱起跑调的二人转。她沙哑的嗓音混着酒嗝,烟灰抖落在油乎乎的饭桌上,刘立阳缩在炕角,眼巴巴望着大哥刘立飞,小手攥着衣角直搓。
\"都他妈聋了?!\"二婶突然将酒杯狠狠砸在炕桌上,瓷片迸溅到刘欢颂脚边,\"不喝是吧?不喝就滚犊子!\"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刘二叔刚要上前搀扶,她反手就把烟蒂按在对方手背上,烫得人倒抽冷气。
\"我当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