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她哑声问。
皮延林摇头，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轮盘碎片。
碎片在他掌心化作齑粉，露出下面刻着的小字：\"法则易改，人心难欺\"。
\"还没。\"他抬头看向吴天策。
此刻的圣君首领正跪在满地残片里，双手插进石缝，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
他的瞳孔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周身玄气如狂风般乱卷，连石壁上的符文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他要\"顾清欢刚开口，便见吴天策突然仰头嘶吼。
那声音震得两人耳膜生疼，祭坛深处传来数声闷响——像是有什么被彻底唤醒了。
皮延林将顾清欢拉到身后。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甜，那是玄气暴走的征兆。
吴天策的金袍被撕裂成布条，露出胸膛上狰狞的刺青：九条黑龙正围着一轮残月，月中刻着\"圣君\"二字。
\"阿林\"顾清欢的手按在他背上，带着血的温度。
皮延林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淡金色光团——那是系统刚提示的\"百日签到奖励\"，还没来得及查看。
他勾了勾唇角，懒意顺着经脉流转，将两人护在光团中央。
\"别怕。\"他轻声说，\"躺平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吴天策的嘶吼突然拔高。
他背后的石壁轰然炸裂，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玄铁锁链。
锁链尽头，九口黑棺缓缓浮起，棺盖\"砰砰\"坠地，露出里面穿着圣君法袍的尸体——每具尸体的眉心，都嵌着轮盘碎片。
皮延林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终于明白吴天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所谓\"守护法则\"，不过是拿九代圣君的尸身镇着轮盘，拿百年冤魂的怨气养着因果。
如今轮盘崩了，这些被镇压的凶魂，怕是要
\"皮延林！\"吴天策的声音变得雌雄莫辨，像是有无数人同时开口，\"我要你死！
要你们顾家满门死！
要这天下\"
他的话被剧烈的震动打断。
整座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