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的指尖猛地扣住画页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我吞没。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指腹碾过我唇角的弧度,嗓音低沉得像是裹着化不开的浓墨:“谁准你把我画得这么……”喉结滚动间,他忽然将画页按在胸口,“这么让人心慌?你知不知道,这些歪扭的笔迹,每一笔都是在我心上刻刀?”
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指尖按在他胸口——隔着月白襕衫,我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跳的剧烈震动,一下一下,撞得我指尖发颤。阿桃的心跳瞬间与他同步,胸腔里像揣了只撞笼的雀儿,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
雨珠顺着他玉冠流苏滴落,砸在日记纸页上,晕开“砚之哥哥”四个字——那是阿桃学了三个月才敢写的称呼,每个“哥”字都多了个歪扭的提手旁,像她目送沈砚之离去时,总也收不回的目光。前世的我嫌她身上有药味,此刻却在他忽然俯身的呼吸里,听见他哑着嗓子呢喃:“原来你偷偷用槐花泡衣裳,不是傻,是笨——笨到为了让我多看你一眼,把自己泡在滚烫的水里,却在日记里写‘公子喜欢槐花,阿桃也要变成香香的’……你怎么这么傻?”
他的鼻尖蹭过我额前湿发,指尖顺着我的脖颈滑向耳后,停在那道疤上时,指腹轻轻摩挲着结痂的纹路,像是在安抚一段沉睡的往事。我浑身绷紧,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从耳后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起酥麻的颤意——那是阿桃十年里无数次幻想过的触碰,此刻竟真的落进现实。
“记住了,这道疤不是丑,是你属于我的印记。”他忽然低头,嘴唇擦过那道疤,温热的呼吸让我猛地一颤,“以后谁敢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让他们知道,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沈砚之捧在手心的珍宝。”
他忽然指尖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直面他眼底翻涌的情欲与心疼,那双眼眸在雨幕中像淬了火的墨玉,倒映着我沾着雨水的脸庞:“你知道么?你蹲在门槛外看我哭的时候,衣角沾着的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