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忽然抬头,声音冷硬:“回家?当年你们抛弃她时,可曾想过‘家’?现在想认回她,不过是怕沈府绝后吧?”他忽然攥紧我的手,“阿桃不需要沈家,她有我,有药铺,有槐树,就够了。”
我忽然想起阿桃日记里的“如果有一天,沈夫人来认我,阿桃会不会有娘?”此刻看着沈夫人眼里的泪水,却只觉得释然——比起所谓的“家”,我更珍惜眼前这个少年,他的怀抱,早已成了我的家。
“阿桃,我们走。”沈砚之忽然抱起我,在暴雨里往槐树下跑,“去我们的秘密基地,我给你讲笑话,省得你难过。”
躲在槐树下,他忽然掏出油纸包——是我最爱吃的桂花糖糕,边角刻着“桃”字。雨水顺着糖糕边缘滴落,他忽然笑了:“阿桃看,糖糕下雨了,像不像你哭鼻子时的模样?”
破涕而笑,指尖接过糖糕,忽然发现油纸包里还有张字条:“阿桃别怕,就算全世界抛弃你,我也不会。”是沈砚之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极了阿桃的日记。
“公子……”喉咙发紧,忽然被他用糖糕堵住嘴,“唔……”
“吃吧,甜的。”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我嘴角,“阿桃知道吗?你笑时,比糖糕还甜,所以以后多笑,好不好?”
暴雨在槐树下形成水帘,我靠在沈砚之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原来最治愈的真相,不是身世的圆满,而是在暴雨倾盆时,有个人愿意为你遮风挡雨,愿意用糖糕哄你笑,愿意说“你还有我”。
沈夫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沈砚之忽然指着天上的闪电:“阿桃看,闪电像不像你画的蝴蝶?”
笑出声,指尖捏了捏他的脸:“公子才像蝴蝶,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却陪阿桃蹲在泥地里。”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画着“砚”“桃”二字:“只要和阿桃在一起,蹲在泥地里也是甜的。”
暴雨渐歇,槐树叶上的水珠滴落在玉佩上,映出两个交叠的影子——一个戴玉冠,一个扎揪揪辫,像极了阿桃日记里的画。原来所有的喜怒哀乐,最终都汇成了此刻的温暖——身世的谜题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拥有